5月23日,在“第四屆中國-中東歐國家博覽會”期間,浙江省和寧波石化區在寧波市同期舉辦“2025浙江開發區綠色石化產業對接活動”。應浙江省商務廳邀請,中國石油和化學工業聯合會副會長傅向升參會并以“石化產業綠色可持續發展”為題作主旨演講。傅向升首先分享了石化產業作為國民經濟重要支柱產業高質量發展為穩經濟、穩外貿所做的重要貢獻,然后重點談到石化產業的綠色可持續發展須貫徹好“三大部署”,最后圍繞石化產業綠色可持續發展強調應聚焦“五化”發力。現將演講內容編輯如下。
01 石化產業為國民經濟穩增長作出了重要貢獻
石化產業是國民經濟的重要支柱產業,經濟總量大、產業鏈條長、產品種類多、關聯覆蓋廣,關乎產業鏈供應鏈安全穩定、綠色低碳發展、民生福祉改善。
2024年,全球經濟增速持續低迷。中國經濟實現了穩中有進,增速居世界主要經濟體前列,對全球經濟增長的貢獻保持在30%左右。2024年石化行業面對外部壓力加大、內部困難增多的復雜嚴峻形勢,克服了下游市場需求不足、產品價格低位徘徊、企業效益明顯下滑等不利因素,實現了經濟運行總體平穩、穩中有進。全行業實現營業收入16.28萬億元,同比增長2.1%;實現利潤總額7897.1億元、進出口總額9488.1億美元;主要化學品總產量增長7.2%,消費總量增長6.1%。創新驅動發展、綠色低碳轉型、智慧化數字化升級、國際合作與交流以及園區建設與管理、產業協同與產業集群培育都取得了新的進步和成效。特別是全行業營業收入已連續3年穩定在16萬億元左右,營業收入和利潤均穩居規模以上工業經濟總量的12%左右,進出口總額穩定在我國進出口總量的16%左右,為國民經濟穩增長、穩外貿都作出了重要貢獻。
今年以來,隨著世界加快石化產業布局和產能調整的加快,國內“兩新”“兩重”政策加力擴圍,行業結構優化和穩增長方案的實施以及下游房地產市場止跌回暖,我國石化產業發展態勢將回升向好。我們預判今年行業效益將明顯改善,“十四五”將圓滿收官,“十五五”將開啟新篇章。
02 石化產業綠色可持續發展應突出“三大戰略部署”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對新階段經濟發展作出了具體部署,石化行業和廣大石化企業要深刻領會習近平經濟思想,把握核心要義,做好貫徹落實。
1.高質量發展是石化產業綠色可持續發展的目標要求
我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正處在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期,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推動高質量發展是我們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確定發展思路、制定經濟政策、實施宏觀調控的根本要求。
石化產業的高質量發展,首先要轉變過去拼規模、拼投資、拼資源的傳統發展思路和模式,通過自律規范市場、公平競爭和協同發展,在做優增量和盤活存量上下功夫,以高端化、差異化和核心競爭為目標,通過量的合理增長和質的有效提升,破解“內卷式”競爭持續加劇,推動石化產業的高質量發展。
2.新發展理念是石化產業綠色可持續發展的根本遵循
發展是解決我國一切問題的基礎和關鍵,發展必須是科學發展,發展理念是發展行動的先導,是發展思路、發展方向、發展著力點的集中體現。貫徹新發展理念是關系我國發展全局的一場深刻變革,創新發展注重的是解決發展動力問題,協調發展注重的是解決發展不平衡問題,綠色發展注重的是解決人與自然和諧問題,開放發展注重的是解決發展內外聯動問題,共享發展注重的是解決社會公平正義問題。發展理念是否對頭,從根本上決定著發展成效乃至成敗。
石化產業貫徹新發展理念,關鍵是加大創新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深刻領會并貫徹好習近平總書記“科技創新能夠催生新產業、新模式、新動能,是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重要指示精神,面向國際科技前沿,聚焦國家戰略和經濟社會發展的現實需要,以關鍵共性技術、前沿引領技術、現代工程技術、原創性顛覆性技術創新為突破口,打好關鍵核心技術攻堅戰,通過原創性、顛覆性創新,培育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新動能,通過新發展理念開辟石化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新賽道。
3.新型工業化是石化產業綠色可持續發展的重要路徑
工業化是一個國家或地區人均收入提高和經濟結構高級化的發展過程,是一個國家實現現代化的必由之路。新時代新征程,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實現新型工業化是關鍵任務。高質量發展是推進新型工業化的核心所在,貫徹新發展理念,深刻把握新時代新征程推進新型工業化的基本規律,積極主動適應和引領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準確把握推進新型工業化的戰略定位、階段性特征以及面臨環境條件變化,堅持走中國特色新型工業化道路,為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提供堅實的物質技術基礎。
石化產業的新型工業化,就是要把握數字技術正在成為第四次技術革命重要驅動力的新機遇,加大數字化轉型賦能傳統產業轉型升級,通過數字車間、智能工廠、智慧化工園區的示范與建設,讓數字化轉型不僅成為改造提升傳統石化產業的重要支點,而且成為助推石化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引擎。
03 石化產業綠色可持續發展應聚焦“五化”
當前,世界經濟的不確定性風險加大,全球經濟正陷入低迷期,發達國家和跨國公司都在加大戰略調整和業務重組。4月底召開的中央政治局會議對當前的經濟形勢做出最新判斷,并指出要堅定不移辦好自己的事,以高質量發展的確定性應對外部環境急劇變化的不確定性。面對當前的經濟形勢和國際環境,借鑒發達國家和跨國公司的發展經驗,我國石化產業的綠色可持續發展應在“五化”上持續發力。
1.煉化一體化是綠色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前提
發達國家和跨國公司(巴斯夫路德維希港、新加坡裕廊島、比利時安特衛普、韓國蔚山、沙特朱拜勒等)的實踐以及我國改革開放40多年的經驗和教訓(上下游煉化一體化企業與煉油型地煉的運營狀況受上游原料和下游市場影響的程度不同),都已證明煉化一體化是石化產業可持續發展的典型路徑,不僅可以實現產業鏈協同、產品結構多元化,而且有利于原料單耗低、能源和公用工程共享、資源綜合利用,從而實現原料利用效率高、運營效益最大化。
煉化一體化要在做好產品鏈設計、產業鏈協同的基礎上,目前煉化一體化裝置(基地)正在共同把握的一個趨勢是減油增化,即當前關注度最高、也是最成熟的技術是原油直接制化學品新技術,埃克森美孚是目前唯一工業化的擁有者(在新加坡裕廊島100萬噸/年裝置已運行多年),沙特阿美、中石化、中海油、東明石化等公司也都相繼攻克了原油直接制化學品的技術關鍵。煉化一體化未來的主要方向是少油多化,也就是產品的設計要最大化的減油增化,并根據原料的不同和市場的供需而最大化減油增特。
少油多化和減油增化主要是因為,我國成品油市場受新能源汽車45%滲透率(今年將超過50%)的影響已進入飽和期,甚至有業內同仁根據去年市場消費數據推斷,我國汽柴油消費已提前達峰。在這樣的形勢面前少油多化成為必然選擇,要逐步實現成品油產出率從50%以上降到40%以下的目標。
減油增特的主要考慮是在柴油消費2019年已達峰(去年LNG替代又加快了柴油銷量收縮)、汽油市場2024年首次下降的情況下,在持續調低柴汽比的基礎上,考慮到航空煤油和清潔船用燃料市場還有一定的需求增長空間,根據市場需求、通過產品結構調整,將部分柴油和汽油轉產為航空煤油和清潔船用燃料。減油增特的另一個考慮是我國潤滑油基礎油和高端市場自我滿足率還有待提升。減油增特的的第三個考慮是我國石化產品“低端過剩、高端短缺”的結構性矛盾一直比較突出,通過減油增化主要是向高端專用化學品及其中間體、高性能材料方面轉化。
2.原料多元化是綠色可持續發展的重要趨勢
目前生產石化產品的原料主要是石油和天然氣,在我國還包括較高比例的煤化工(如合成氨和化肥、甲醇以及電石路線的聚氯乙烯)。目前,國內國際還有部分產品是以生物質為原料,如成熟的以玉米、甘蔗、木薯為原料生產生物基乙醇,進而以生物基乙醇為原料制乙烯、丙烯,再進一步獲得聚乙烯、聚丙烯或丙烯酸及其酯等生物基聚合物和生物基化學品;以淀粉、葡萄糖為原料生產生物可降解材料聚乳酸以及丁二酸、丙二醇等生物基化學品。
為解決生物化工與人爭糧和與糧爭地的問題,以植物秸稈為原料生產生物基材料和化學品的第二代生物技術,正處在技術示范階段和工業化生產的前夜;以微藻為原料制取生物基化學品的第三代生物技術是當前聚焦創新與關鍵技術突破的重點課題,以微藻制取高價值營養、健康產品有些市場已有銷售,而大規模制取工業產品還處于實驗室研發階段。
生物化工的另一個熱門產品是生物質燃料,生物質甲烷或生物質經氣化合成甲醇燃料正在研發過程中。由歐盟推動的生物質液體燃料,以廢棄植物油或大豆油為原料合成生物柴油、生物航煤是目前比較成熟的技術路線,以生物質氣化經費托合成獲得可持續航空燃料也成為當前集中技術攻關的技術路線之一。
最近,總部位于德國的一家獨立研究機構最新發布《生物基基礎原料與聚合物——2024至2029年全球產能、生產及趨勢》不僅肯定了 2024 年是生物基聚合物“表現不俗”的一年,而且指出未來幾年仍將快速增長,預計2029年前復合年均增長率將達到 13%。其中生物基可降解聚合物預計年增速會高達17%,未來產能釋放和市場拓展的空間會更大。到2029年亞洲和北美將主導全球生物基聚合物的生產和供應,二者將占全球生物基聚合物供應量的80%以上,屆時歐洲的份額約10%。2024年全球生物基聚合物產量420萬噸,醋酸纖維素和環氧樹脂分別占生物基聚合物的26%和 32%,其后還有生物基聚氨酯、聚乳酸、聚酰胺和 PTT,其中全生物基聚乳酸因其良好的生物降解性和機械性能,在包裝、醫療等領域應用廣泛,占比達 8%。預計到2029年前,全球生物基聚丙烯、聚羥基脂肪酸脂、聚呋喃二甲酸乙二酯的產能增速將尤為突出,預計年均增長率將高達65%。其中,聚羥基脂肪酸脂的增長主要在亞洲,聚呋喃二甲酸乙二酯的增長主要在亞洲和歐洲,生物基聚丙烯產能增長主要在北美。在綠色低碳、應對氣候變化和可持續發展的推動下,生物基聚合物將迎來新的發展機遇,亞洲憑借其產能和技術創新將引領生物基聚合物的強勁增長。當然,生物基聚合物還面臨著技術瓶頸、成本控制以及回收和循環等難題,當前還難以與化石基聚合物競爭。我國生物基可降解材料和生物基化學品的研發創新和產業化也進步很快,豐源集團的生物基可降解材料聚乳酸,第一代技術世界領先,以植物秸稈為原料的第二代技術也已開展了工業化示范;金發科技的生物基丁二醇、丁二酸工業化裝置也進展順利;國投集團的生物基乙醇、包括以玉米秸稈為原料的第二代技術都取得工業化示范成果。
總之生物合成技術和生物化工自新世紀以來已上升為美國、歐盟的國家戰略之一,我國也給予了高度重視。鑒于生物制藥和生命健康、營養化學品等領域已取得成就,也為人類擺脫對化石資源的過度依賴,以生物質原料制取化學品和合成材料將成為石化產業未來的重要趨勢。
原料多元化的熱門話題之一,就是廢棄物的資源化循環利用,這是石化產業綠色可持續發展很重要、也是有待創新破解的重點課題之一。固體廢棄物的磷石膏、工業廢鹽、電石渣等都已有循環利用的工業化裝置在運行,工業廢氣如焦爐尾氣、電石爐氣制化學品也都有工業化裝置長期穩定運行。
當前國際國內共同關注和正在協同創新的是廢棄塑料的資源化循環利用。塑料雖然為社會進步和人類文明作出了重要貢獻,但因為不當使用和隨意丟棄所造成的環境和生態污染已危害到海洋生物、氣候變暖和人類生存,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而廢棄塑料的資源化循環利用又可以減少化石資源的用量,因此廢棄塑料的物理循環和化學循環正成為國際國內高度共識的領域和協同創新的重點,多套示范裝置正在世界各國建設和試運行過程中。
原料多元化當前做的最好、也是未來重要方向的是原料輕質化,即以輕烴為原料制烯烴如乙烷裂解制乙烯、丙烷脫氫制丙烯和混合輕烴制烯烴的大規模工業化,這在北美、海灣地區和我國都是當前建設新的烯烴裝置的最熱門選擇。
原料多元化還有一個正處于研發階段的二氧化碳綠色化學的創新課題,即以二氧化碳為原料合成油品、化學品和化工新材料。這不僅可以減少溫室氣體排放,而且還可以變廢為寶合成化學品,這是當前為實現“碳達峰碳中和”戰略目標,企業家高度關注、科學家正在集中攻克的重點課題之一。
3.產品高端化是綠色可持續發展的重要目標
改革開放以后,特別是新世紀以來,我國石化產業進入快速發展時期。尤其是近十年來石化基地、化工園區的集中建設和新的煉化一體化裝置的相繼建成投產,我國石化產品的產能產量快速提升,煉油、乙烯、PX、PTA以及燒堿、純堿、尿素、甲醇、涂料、染料、農藥等20多種石化和化工產品以及聚氯乙烯、聚乙烯、聚丙烯、聚酯、聚酰胺等通用合成材料的產能產量多年來穩居世界首位,但我國石化產業“低端過剩、高端短缺”的結構性矛盾始終存在。高端聚烯烴及其彈性體、高性能纖維及其復合材料、高端膜材料以及α-烯烴、己二腈、高性能電子化學品、超純試劑、高端專用化學品等,其關鍵核心技術和高性能催化劑長期難以攻克,成為制約石化產業由中低端邁向中高端的瓶頸,有的也成為制約我國高端制造業、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國防軍工等尖端領域的短板。
所以,加大自主創新和原創性、顛覆性技術攻關,突破一批關鍵核心技術和重大共性技術,并通過產學研協同創新加快科技成果的產業化和先進適用技術的推廣應用,加快石化領域產業結構和產品結構的差異化、高端化,為做強增量和優化存量提供技術支撐,為化解“低端過剩,高端短缺”結構性矛盾創造條件,通過差異化、高端化破解“內卷式”競爭持續加劇的窘境。
如果我們不能取得自主創新和原創性、顛覆性技術的突破,在“小院高墻”的嚴峻形勢面前,我們就可能長期處于產業鏈的中低端,而受制于人的被動局面;如果我們不能取得自主創新和原創性、顛覆性技術的突破,在貿易保護主義抬頭、“脫鉤斷鏈”加劇的情況下,我們就可能會長期陷入“中等技術陷阱”,而難以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這樣的經濟發展階段。
自工業革命以來的歷史和近代史都告訴我們,自主創新和科技自立自強的極端重要性,看看阿根廷、巴西等國家的發展過程和教訓,是值得深思和總結的。
石化產業作為國民經濟的重要支柱產業,其現代化和高端化水平,不僅與輕工、紡織、家用電器、汽車制造等工業領域密切相關,更與新能源、電子信息、航空航天、等戰略和尖端領域密切相關。石化領域化工新材料和精細化學品的高端化水平是一個國家工業技術水平的代表,因此石化產業特別是化工新材料和高端專用化學品的創新與發展,美歐日韓等發達國家都是作為國家發展的重點戰略,尤其當下的生物合成、清潔能源等新興領域和為國家安全配套的特種化學品和新型材料。
4.過程低碳化是綠色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措施
為了適應“碳達峰碳中和”戰略目標,通過節能節水、減排降耗推動生產過程的低碳化,已成為跨國公司和廣大石化企業多年來研發創新、持續改進和應用示范的重點。
近年來,創新成果和新技術應用效果不斷顯現,資源消耗、能效水平、工業水循環、廢棄物排放等各項指標都在持續提升,特別是新技術、新工藝、新設備的創新不斷取得新突破。如乙烯裂解爐由綠電裂解代替蒸汽裂解新技術,乙烯裂解是煉化企業能耗和碳排放的主要工段,降低乙烯裂解爐的蒸汽消耗一直是煉化企業節能降耗和降低碳排放重點。巴斯夫和林德、SABIC經過多年的持續協同創新,已在巴斯夫路德維希港基地的其中一臺裂解爐獲得工業化成功運行。去年11月11日我在路德維希港考察交流時,巴斯夫介紹已在其中一臺裂解爐連續運行3個月,工業化考核和運行結果是成功的,下一步將開展大規模工業化應用和推廣。中石化等國內龍頭企業綠電裂解代替蒸汽裂解這項新技術也都取得了重大創新突破。石化生產過程的綠電替代還有汽輪機、壓縮機、鼓風機等大型設備的綠電驅動,也處在研發與應用示范過程中。
生產過程低碳化的另一個重點是煉化企業或煤化工企業、煉化一體化基地等與新能源的耦合發展。巴斯夫新建湛江基地、埃克森美孚新建惠州大亞灣基地以及上海化工區科思創等一批跨國公司,都已實現全部或部分綠電替代,國內不少石化企業也都部分實現綠電替代;連云港石化基地利用核電副產蒸汽以減少鍋爐用煤和天然氣等化石燃料的用量,其減排效果明顯;古雷石化基地也在論證與核能耦合發展的問題;寧東、鄂爾多斯等現代煤化工示范園區以光伏、風電代替煤電也都取得了良好的進展。
生產過程低碳化的最新研發重點是煉化企業和煤化工企業與綠氫的耦合。煉化企業的加氫過程、煤化工企業的反應過程都需要大量的氫氣,目前大規模工業化獲得氫氣的成熟工藝是煤制氫或天然氣制氫,我國是煤制氫為主、歐美日和海灣地區以天然氣制氫為主。煤制氫和天然氣制氫都伴隨產生大量二氧化碳,為了減碳降碳國內外企業都在探索和研發以綠氫代替化石資源制氫。寶豐能源是煤制烯烴的龍頭企業,在寧東和鄂爾多斯的生產裝置都與綠氫耦合發展開展了工業化示范、積累了經驗。除了綠電電解水制氫、生物質制氫、廢棄物循環利用制氫等,也有不少科學家和工程公司、高校院所、重點實驗室在集中創新中。
隨著持續創新、綠氫的技術成熟和經濟性成熟的時候,石化產業與綠氫的耦合發展一定會大放異彩。
5.產業集群化是綠色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保障
黨的二十大和二十屆三中全會都對“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和“培育壯大先進制造業集群”作出了部署。全國化工園區“十四五”發展規劃也對培育世界級石化產業集群提出了構思和目標要求,思路是以國務院規劃布局“七大石化基地”和“四大現代煤化工產業示范區”為依托,契合京津冀、長三角、珠三角、“能源金三角”以及西部大開發、中部崛起和東北振興等國家戰略,重點培育“70家綜合競爭力強的化工園區”,組織實施創新工程、綠色化、智慧化、標準化和高質量示范“五項重點工程”,加快培育環渤海灣、杭州灣、海西湄洲灣、泛大亞灣和“能源金三角”“五大世界級石化產業集群”。環渤海灣世界級石化產業集群以長興島為依托,東西呼應南港、東營港,南北呼應即將投產的裕龍島;杭州灣世界級石化產業集群以上海和寧波兩大國家級石化基地為依托,“雙核”驅動協同舟山、大榭、嘉興、上虞以及九江、安慶、淮北等化工園區;海西湄洲灣世界級石化產業集群以古雷石化基地為依托,協同泉港、泉惠、莆田、福州江陰化工園區;泛大亞灣世界級石化產業集群以惠州大亞灣石化基地為核心,北連揭陽大南海、南聯茂名、湛江、欽州、洋浦等化工園區;“能源金三角”主要是現代煤化工產業集群,以寧東、榆林、鄂爾多斯“三大現代煤化工產業示范區”為主體。
這種構思和布局也特別突出了中石油大連基地和揭陽、欽州基地,突出了中石化天津南港、上海、鎮海、古雷、茂湛、洋浦,突出了中海油惠州大亞灣、寧波大榭,突出了中國中化泉州基地等“串珠成鏈、協同成群”的概念。規劃提出的目標是到“十四五”末,這“五大世界級石化產業集群”初具輪廓;到2035年與國家基本實現現代化同步,建成“五大世界級石化產業集群”,以石化產業的現代化支撐中國式現代化。實現了產業的集群化,就可以更好地實現原料互供、能源共享、產品協同、設施共用、管理高效,實現產品鏈協同、產業鏈延伸,物耗能耗最小化、產出效益最大化,石化產業綠色可持續發展就有了堅實的保障!
浙江省石化產業位居國內前三,規模集中度、綜合競爭力、產業集群化協同效應以及石化基地和園區的智慧化、綠色化水平都居國內前列;石化產業已發展成為浙江省規模最大的支柱產業之一,已形成煉油、基礎原料、化工新材料、高端專用化學品等完整的產業鏈。寧波是國務院規劃布局的“七大石化基地”之一,寧波又是全國化工園區發展規劃重點培育“五大世界級石化產業集群”中杭州灣世界級石化產業集群的核心之一。寧波擁有石化經開區、大榭島、北侖相鄰成片的化工園區,連同新建的舟山擴展區,石化產業規模煉油、烯烴、芳烴等主要石化產品的規模全國領先,又擁有明顯的區位優勢、港口物流優勢、原油儲備優勢,發展石化產業基礎和優勢都很突出。
希望浙江省和寧波市正在謀劃的“十五五”發展規劃,在深刻領會和貫徹落實好黨中央高質量發展、新型工業化和中國式現代化戰略部署的前提下,進一步加大創新驅動,加快綠色低碳轉型和數字化升級,對標世界一流,在建設世界一流石化基地上明確新目標、再上新臺階!在建設杭州灣世界級石化產業集群上,與上海協同,發揮出上海基地和寧波基地“雙核驅動”的核心帶動作用,把杭州灣世界級石化產業集群打造成為國內領先、世界一流的現代石化產業集群的“龍頭”,帶動和引領我國石化產業實現石化強國的跨越!為中國式現代化探索寧波新模式!打造浙江新標桿!做出石化產業新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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